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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因为明天有急事,所以只能两更,还望读者大大见谅)
不知何时,酒保回到了酒铺,只是,没敢叫醒这两位醉了的酒客,因为他认出了昨天刚杀过人的秦浩,这位凡人眼中的神仙一样的人物。
可是酒保不敢叫醒,自然有人不想让他们好梦。久经离乱的隐仇,在紫云宗的人距离此地还有几十里的时候便感应到了危险。叫醒了秦浩,问:
“白衣兄弟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,你的敌人来了。你是想杀过去,还是隐藏起来?”
秦浩听到这个消息,并不意外,十分淡定的说:“我记得一位前辈告诉过我一句话,‘最穷不过讨饭,不死终会出头。’我不想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而送了性命,所以,在不突破底线的情况下,那种选择更可能让我活下来,我便选择那种。”
“好,那白衣兄随我来。”说完,便领着秦浩想东面跑去。
“隐仇兄,你昨天不是说东面有紫云宗大长老将要来吗?”
“是!”
“那我们还要去东面?”
“对,因为东面是你唯一可能活着逃离的方向!”
简单的对话后,秦浩毅然决然的跟着隐仇向东面走去,并没问为什么有看似最强大敌人的东面是自己唯一逃生的希望,因为他相信隐仇的自信一定有足够的原因。
两个残影在雪地上疾驰,不留下一点痕迹。
一天后,一个无名山谷之中。一个老者,负手而立。眼睛看着迎面狂奔而来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。
几个呼吸后,秦浩和隐仇几乎同时停在距离老者三丈外的地方,因为这个距离,无论是攻击,还是防御,都是最理想的距离。
老者的胡子遮住了嘴,就连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:“我等你们很久了”
秦浩保持着沉默,因为他在听隐仇和老者的交谈,而隐仇说话了,因为这条路是他选择的:“我们为了找你,也已经走了很久了。”
老者眼睛眯起:“哦?那你们承认了,你们就是杀死我孙子的人?”
“不是我,是他自己杀的。”隐仇边说着,手指向了秦浩。
“那你可以走了,我找他谈谈。”
隐仇摇了摇头,开始背对着老者说:“我不能走。”
“那你是想死咯?”
隐仇再一次摇了摇头说:“我不想死,我不走是因为这位白衣兄也不想死。”
“你感觉现实吗?你们只能是一起死,或者是他死!”
“不,老人家你错了,还有另一种情况,那就是你死!”
听到这句话,老者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,对隐仇说:“你认为你能打的赢我?”
“我不能。”隐仇说的很轻松,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担心。
这种语气,老者不习惯、不喜欢、也不理解,所以他又问了:“那我为什么会死?”
隐仇看了看秦浩,转回了身,对老者说道:“因为虽然我自己打不赢你,可是我却不是一个人和你打。”
老者对秦浩十分不屑,轻哼一声:“你认为他有用?”
“他比你的孙子有用,因为他杀了你的孙子。他也比你有用,因为他注定会在今天亲手杀了你。”这句话隐仇说的理所当然。
两个人的话说的很慢,几乎每一句都会想很长时间,可是等到隐仇说到老者眼中没用的人都能杀子他的孙子的时候,几乎同时出手。隐仇的刀是天上雪,刀影幢幢。老人的剑是云中雷,快稳准狠。
那速度,就连山谷里的风都停止了放肆的咆哮。
秦浩是最后一个动的,他的速度并不快,甚至可以用很慢来形容。
慢,有时候是最好的选择,因为能找到一个机会出手一击必杀,要比攻击上千次万次都有用。此时的秦浩与其说是在战斗,倒不如说是在寻找机会。
秦浩从来都不知道隐仇的修为,当看到和老者的战斗的时候,他才醒悟为什么老者开始时要求隐仇离开,而不是迁怒与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,因为,隐仇的境界虽然不如老者,可老者短时间内也不会和隐仇分出胜负。
修士的战斗要么就以雷霆般的速度结束,要么就会持续几天,甚至是几个月,而像眼前的这种情况,却少之又少。他们的战斗注定了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,却也不会维持过长的时间,而且胜负几乎已经成为定数。
大战过了好长时间,长的比老者想象中的长的多。他发现自己的攻击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对方的防御。自己每一次的招数都像是在对方的掌握之中,更可怕的是以自己多年的战斗经验,竟然常常预判错误,老者知道,那不是自己的问题,而是对手的算计能力太强。
秦浩停止了攻击,因为他听见了隐仇对老者说了一句“你老了!”,当然秦浩不会天真的以为着只是一句嘲讽对手的话,更不会认为隐仇胜券在握。
秦浩开始试图理解这句话所表达的真正含义,他认为这件事对两人的影响会比自己现在的攻击重要的多。
“老了?老了?.......”秦浩一边默念着这两个字,一边观察着老者,这位老者的身法依旧飘逸,脊背依然挺拔,举手投足间依然充满力道,甚至在大战中连气息都没有丝毫的变化,他还没有老!
没有老,起码还没有到能影响到这场战斗那么老。那隐仇说的老又指的是什么?
地下的人还没有想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义,可是天上的战局却有了变化。隐仇的修为毕竟不能和老者相比,年轻所拥有的雄浑气血也没有对这场战斗产生太大的影响。所以他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。
下一个回合中,老者左手成拳,直击隐仇胸口。右手握剑,刺向隐仇眉心。隐仇也快速做出应对,右手的刀抵住刺来的剑,左手的手掌对上攻来的拳。
本来可以长时间的僵持住的,可老者却没有让这种僵持继续,他的胡子上一秒随风飞荡,下一秒却像钢筋一样的硬。并且打向隐仇的胸口。
当老者的胡子飞起的时候,秦浩终于明白了,那句“你老了”果然不是说给老者听的。而是告诉自己,老者的命门就在胡子的下面!
所以秦浩动了,他在隐仇被击飞的同时刺向了老者的胡子下面的下巴,而不是咽喉。
这突然间的攻击,让老者乱了方寸。不过老者笑了,因为这招无法真的伤到老者,他早就在留意秦浩了。
秦浩此时也笑了,因为自己的杀招并不是这一招,他在破凡里再次取出那片葱翠欲滴的竹叶,刺进了老者胡子内。
老者的笑容戛然而止,变成了惊恐!因为自己的命门受到了致命的攻击,而且还是被自己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杀死的。此时的他,想起了那位黑衣高手的那句话:“他比你的孙子有用,因为他杀了你的孙子。他也比你有用,因为他注定会在今天亲手杀了你。”
他此时才醒悟,那句话不是为了激怒自己,而是说给这位白衣少年听的。
秦浩此时也停止了笑容,因为杀人毕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。而且,自己还在危险之中。
面对着眼前的这位大长老,他依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,可是他和他孙子的死,都是自己动的手,而且都死在同一招下。
“这一个手段已经用了两次,下一次不知道还管不管用?”秦浩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和隐仇说。
隐仇咳嗽了几声,吐出一口血末,才开始开口说:“只要你每一次用这招,对手都死了,那这一招就永远有效!如果你这招有一天没能杀死对方,那你在那之后就永远不要用这招了。”
秦浩想了想,点了点头:“你还能走吗?”
“当然!”
一句来自隐仇的当然,决定了两人又一段路程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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