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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5第六十四回

玉楼春  | 作者:清歌一片|  2023-12-20 08:56:05 | TXT下载 | ZIP下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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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辰已到十九日的子时一刻。乾清宫的御书房里,此刻仍灯火通明。大理寺卿狄慎思 匆匆入内,朝着赵琚下拜,看了下他的脸色,小心地道:“万岁爷,那刺客在刑房中时,一直面朝北向,口中……口中呼着太祖太宗之号……臣以为,乃是元康余孽。”

御书房里,群臣咬牙切齿道:“果然不出所料,便是那些人在作怪!”

赵琚眉头微锁,转向狄慎思 ,“主使、同党,可供了出来?”

狄慎思 面带愧色,摇头道:“臣无能。那刺客受极大酷刑,却始终不肯招供。臣命人再加以拷问,他为求速死,趁人不备,竟嚼舌身亡。”

赵琚勃然大怒,猛地一拍桌案,斥道:“若非子翔舍命救护,安南王子此刻已经命丧此贼之手。倘安南来使真在我祭祀大典上出事,叫我,沉吟了片刻,面上怒意渐渐消散。命鸿胪寺卿卢耿安抚王子与大使后,看向崔鹤,问道:“徐卿可醒了?”

徐若麟昏迷后,便被邹从龙等人迅速送至宫城中的中军衙门里。那里离太医院也近。

崔鹤道:“回禀万岁。方才奴亲自过去探望,徐都督仍昏迷未醒。太医院院使及御医多人均在侧,未敢离一步。”

赵琚有些烦躁地起身,对着面前的大臣们道:“都散了吧!朕去看下子翔。”

方熙载道:“臣随万岁一道去。”

~~

丑时初,赵琚才返后宫。

后宫之中,如今仍只萧荣与宋碧瑶二人。萧荣居坤宁宫,宋碧瑶带了安乐王赵衡居左侧的春和殿。赵琚到了通往这两处宫室的岔道口时,脚步略微停了下,随即便往坤宁宫去。

寝殿里,萧荣一身常服,仍未就寝。见赵琚来了,忙迎了上去。屏退宫人太监后,萧荣立刻问道:“万岁,子翔如何了?”

赵琚眉头紧锁。

“刺客所用的吹矢银针淬过异毒,便说见血封喉也不为过。我方才亲自去看了他,太医用遍解毒圣药,只此刻,他仍昏迷不醒……”

萧荣闻言,难掩目中的焦虑,沉默半晌,喃喃道:“但愿吉人是赵勘小儿的残党所为。你以为如何?”

萧荣道:“万岁,大理寺富于审讯经验,他们既审出此事与元康余党有关,想来便是了。臣妾并无他想。”

赵琚略微一怔,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萧荣。

“梓童,你真别无他想?”

这是入主金陵以来,萧荣第一次听到赵琚不用“眉儿”来称呼自己。想了下,后退数步,朝着正端坐于椅上的皇帝跪了下来,叩首道:“万岁,臣妾确实无别的想法。唯一需在万岁面前陈述的,便是昨日文庙祭祀之意外,责任全在太子。是他办事不周,才叫奸人有机可乘,险些堕我话时,粉面生晕,蹙眉娇嗔,眼睛里却满含了笑。

赵琚扶着她往床榻去,待两人并排坐下后,道:“是朕叫人不用通传的。吓到你,倒是朕的不是了。这辰点,你怎的还不去睡?”

宋碧瑶知道皇帝在看自己,微微咬了下唇,半垂着眼皮,低声道:“肚子里的小东西顽皮,一直在踢臣妾的肚皮,躺着怎么也睡不着……这才干脆起了身的……”

赵琚嗯了一声。

宋碧瑶十七岁的时候,因为一场际遇到了赵琚的身边。如今八年过去,二十四五的女人,并没有因为再次身孕有损她的美,此刻烛火之下,她反而如同雨后海棠般娇艳鲜嫩,简直是勾魂的妖艳。但是皇帝这个时刻,却没有心思 去欣赏枕边人的美。他只是直直地盯着她,直到她也觉到了不对,睫毛微微颤了下,抬眼看向他,小声问道:“万岁,你怎么了?”

赵琚微微一笑,道:“昨日太庙刺袭之事,爱妃你应也听说了吧?”

宋碧瑶点头。“昨日没等到于太医来诊脉,问了声,才晓得都去了徐都督那里。他此刻如何了?”

“还昏迷未醒。”赵琚道,“先前在御书房里,大理寺回报朕,说审出了那刺客的来由。爱妃,你想听听刺客来自哪里的吗?”

宋碧瑶睫毛一颤,低声道:“臣妾……恐怕不懂这些……”

“无妨,”赵琚微微一笑,“你听朕跟你说就是。”

“那名刺客,他供出来,说是受人指使,意图谋杀安南王子于文庙大典中。王子若在金陵遇刺身亡,则我大楚与安南难免又起隔阂。这还是其次。最最叫朕心冷的是,那人还供述,安南王子倒是其次,这预谋的刺杀,矛头真正要对准的,其实朕的太子。一旦阴谋得逞,朕盛怒之下,难免会怪罪太子办事不利。爱妃,你倒是说说,太子不利,则朕的身边,谁又是那个得利之人?”

宋碧瑶方才还泛着红晕的脸颊陡然苍白,惊恐地看着神 色阴沉的赵琚。“万岁,您这……这是在暗指臣妾吗?臣妾冤枉!”

赵琚冷冷道:“你应还记得德和三十四年子翔护送太子回燕京时路上发生的事吗?当时之事,与今日何其相似。到底是什么人,从那时候开始,便处心积虑要置朕的太子于死地?”

宋碧瑶颤声道:“陛下难道是听了什么话,这才怀疑到臣妾头上的来的?莫非是臣妾侍奉皇后不周招致怨怼?倘如此,臣妾愿跣足披发到中宫前伏地乞饶,任由皇后发落,以表赤诚之心。”

赵琚哼了声,道:“皇后岂是你想象中人?她在朕面前,丝毫也未曾提及你半句不好。”

宋碧瑶肩膀微抖。“那便是臣妾小人之心了。全是臣妾的错……”呜咽一声,跪到了赵琚脚下,抓住他膝盖,流泪道,“万岁,臣妾自十七岁跟了你,尽心尽力侍奉承欢,如今安乐八岁,我腹中又有龙种。每每思 及万岁这些年待我恩爱,便感激涕零。何以今日一下竟成陛下眼中的恶妇?陛下您想,即便那些事都是臣妾的意图,臣妾自跟随了陛下,便居于内闱深宫。又父母早亡无兄无弟,不过一个孤苦无依的苦命之人而已,哪里有那么好的手腕去安排这些事情?陛下既一心认定与我有关了,我这样居于此处,还有什么意思 ?不如死了,以表我的清白!”说罢撒开了手,起身朝着寝殿侧的一根柱子便奔去,堪堪就要额头触柱之时,赵琚已经赶了上来,从后将她一把抱拦了下来,宋碧瑶哽咽着,挣扎不停。

“父皇,母妃——”

正这时,睡边上偏殿的赵琚幼子赵衡过来了。一边揉着惺忪的眼,一边不安地看着面前正扭在一处的父母,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。

宋碧瑶慌忙停了挣扎,背过身去。

赵琚对自己这个在燕京所得的幼子,有着一种话而已。”话说完,目光落在了跟随赵衡跑来的几个宫人身上。

这几个值夜宫人,方才一时犯困,没留意赵衡跑到这边来。此时才发觉追了来,见皇帝严厉的目光投来,惊恐不已,慌忙下跪。

“带安乐王回去。”

赵琚下令。

宫人谢恩起身,慌忙抱了仍不断回头的赵衡离去。待人都散尽了,赵琚这才转身,看向此刻正站在柱边的宋碧瑶,他的柔妃。见她长发凌乱,苍白的一张脸上,泪痕还半湿半干,此刻正哀哀地注视着自己,目光里含了一丝委屈和哀乞。

他此刻的心情,有些复杂。

事实上,大理寺在报说那刺客于刑房中面向正北口呼太祖太宗尊号,据此推断出他是元康余孽的时候,凭直觉,他立刻便否认这种可能。如果此事真是由忠心于赵勘的人所谋划,那么计划失败被捕之后,刺客最当做的,当是保护自己主人的那原本就见不得光的势力,而不是如此高调地暴露身份,从而将的那个听起来确实充分的理由之外,或许潜意识里,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,他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。他的理想,便是女人们和睦,儿子们友恭。所以他告诉自己,必定是自己错想了。事情应该和宋碧瑶无干。但是现在,同样的事情却再一次发生了。这一次,他无法再自欺下去,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一次次碰触他的底线。所以他严厉地质问了她。而她的反应,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,又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。就在他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,幼子安乐王的出现,一下让他的心理的,只是元康余孽的暗中所为?

女人凭了是元康余孽。还没问出更多,便嚼舌自尽。”

徐若麟脸色微霾,沉吟不语。

对于这样的结果,他其实并不意外。

“大人,安南王子一行人昨日已经离去。本是想将你送回府上的,只你一直昏迷不醒,这里离太医院近,所以皇上下旨,将你留在此处医治。徐家派了丫头来服侍,魏国公昨夜来探望过,府上老太太和太太也数次打发人来问话。你可终于醒了,这太好了……”

大约是过于兴奋,向来话不多的邹从龙,此刻也说个不停。

徐若麟躺在床上,全苫觉微微酸胀。他知道这是因为躺得太久的缘故。下地活动活动筋骨,应便会无碍了。

“恩昌伯爵府有人来过吗?”

他打断了邹从龙的话,问道。

“司老大人亲自来看过大人。临走前说,若是大人醒来身体吃不消,婚事可延后。”

徐若麟闻言,略皱了下眉。

~~

次日,十月二十二。昏迷了三,至少一个月内,我都不能做那事了?”

于院使唉了一声,表情显得很是爱莫无助。点头道:“老朽晓得新婚燕尔,大人又正壮年,难免血气方刚有些难熬。故方才出于好意,才劝徐大人推迟婚期。何不等痊愈之后,再迎娶新娘?”

徐若麟想都没想,立刻摇头。咬牙切齿地道:“老太医的意思 ,我记下了。只这婚事,一此刻还能站立行走,便是走不了路,爬着也要去把她先给娶回来放着!不能做那事,抱着睡觉也好。

他在心里补了一句。

~~

恩昌伯爵府。

后日便是原定的婚期了。只是数日前,忽然遭遇文庙那一场变故,知道徐若麟尚毒针昏迷不醒,司家大房二房的人,心思 自然各异。王氏这里,惴惴不安。黄氏那里,面上不敢表露,心里却多少有些幸灾乐祸。

到了前日,连老头子司彰化也终于沉不住气了,亲自去探望徐若麟。当时过去时,见他仍昏昏沉沉。忧虑无奈之下,只好说出推延婚期的话。没想到峰回路转,次日便又传来消息,说他已经醒了,恢复良好,婚事要照常进行。这才长长松了口气。急忙命司家人都预备起来,准备后日的大喜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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