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。”

门又被敲响。

“好讨厌喔。”

优夜又从边上坐起来，揉着眼睛准备下床。

“优夜，你接着睡。有可能是快递，我出去看看。”

苏曜连忙把她按回去。

“···快递是什么？”

优夜睡眼朦胧的问。

“等会再告诉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也没多问，又躺回去闭着眼睛了。

“···”

苏曜叹了口气，披上外套出去。

“那个···对不起，这么早大概有点打扰了。”

依然是低下头，一副卑微的样子。

“我们出去聊聊吧。”

“诶？”

突然被苏曜搂住肩膀，她似乎还有点不适应，肩膀明显很僵硬。

“挺的这么直干嘛？腰不好？”

“唔——”

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。

“开个玩笑而已。话说我们现在算是情侣吧？”

“虽然是试用期？”

“···那就转正吧。”

“···真的吗？”

“真的啊。”

苏曜发觉她在窥视自己，但仍然虚伪的笑着，“我觉得我也是时候往前一步了。以前的事不想再去想了。”

“阿曜···”

她一下子抱住苏曜。然后莫名的开始啜泣。

“不是，这又是干嘛？”

“对不起···稍微有点高兴。”

“···”

只持续了十来秒她就离开了，然后下一秒伸出手‘嘿’的抓住苏曜的手。又认认真真的做成了十指缠绕。她的手心温热，不知道是体质还是心情的原因。

“我说，这楼梯很窄的。牵着手不太方便不是吗？”

“···”

“你是找不到路的小孩子吗？扯着衣摆。”

“对不起···”

“要不我让你骑我脖子上？”

“才不要！”

她一下子破涕为笑。

走下楼后，她突然说，“···总感觉，就是稍微觉得有点不真实。”

“骑我脖子上就真实了。”

“不要···”

“···”

她似乎在努力酝酿着一种气氛。努力的用绯红的脸试图传递某种温度。然后安静的闭上眼。就在张贴满小广告的一楼扶梯下。这里还算是个小空间。

沉默着。

苏曜并不是不明白她的诉求。因为明白，所以亲了脸颊。

“被亲啦~”

“真实了吧？”

“···再来一次。”

“···”

悠长而又湿润的触碰。那之后她整个人趴在苏曜怀里。

“好了，就送你到这里了。”

在她还在傻笑的时候，苏曜把她推开了。

“啊？”

“啊什么啊，我还有点事，就送你到这了。下午···三点后再找你。”

“是什么事啊？我可以呆在边上看着吗？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“喔。”

她明显有些失落，不过马上又露出笑容，“那我就去图书馆和闺蜜一起打发时间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苏曜转身准备走了。

“啊，对了。”

她又突然叫住苏曜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刚才那个···能再来一次吗？”

“走了。”

苏曜摆了摆手，径直上楼。脸上虚假的笑卸下，只剩下苦涩。

说实话，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做这种事。

但自己连自保都顾不上，哪儿还有空管别人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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